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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技派堺雅人:爱演戏也爱书

2014-10-24 06:30

据说堺雅人有两大爱好:书(日语:本「ほん」)和酒(日语:酒「さけ」)。尤其是书,几乎陪伴了他日常生活的大部分时间。在某电视节目中,拍戏收工的堺雅人穿着羽绒服,双手插进口袋里,走进一家书店,一口气买了七本书(下图右)。

再仔细看堺雅人的写真,许多情况下都是手拿一本书。书既是道具,也是他最自然一面的显露。堺雅人也曾在自己的文章中和一些场合,透露自己正在看的书。

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为堺雅人的铁杆粉丝?或许第一条标准就是,堺雅人看过的书有哪些?答案可以是:伊坂幸太郎的《金色梦乡》、《华丽人生》、《太宰治文选》、司马辽太郎《燃烧吧,剑!》、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等。

堺雅人不仅喜欢读书,也会动笔写一些散文,并在杂志开设专栏。据说他至今创作不用电脑,依然坚持手写。有时是在演员休息室,但大多数文字在咖啡馆写就。

以下选取《文·堺雅人》中的文章《始》及中文译版,讲述他如何走上演艺道路,以及他过了30岁后对演艺生涯的再思考。

1988年”对我就读的宫崎县立高中而言,是值得纪念的一年。

那年,母校的棒球队首度在夏天的甲子园大赛登场。

那是我入学前一年的盛事。

闯进甲子园大赛对于地方一般公立高中可说是不得了的大事呢。
具纪念性的“1988年”,其他社团或当时的考生都拼劲十足。
那年似乎是全校相当活跃的一年。

话虽如此,当时未入学的我们当然无从得知这些事。
身为新生,偶尔会从学长姐或老师口中得知“1988年”的往日回忆。
每当听到这些事,我总会将东京奥运和日后的高度经济成长联想在一起。

我入学的那一年(即1989年),一开始便抱持着这样的心境,校园中更荡漾着一股莫名的期待感。
今年毫无任何预想,亦没发生令人心跳加速的事,纯粹是期待感在作祟罢了。
宛若等待着大量的残火再度熊熊燃烧般不可思议的气氛。(可惜的是,新火种未燃起希望,绚灿过后,又趋于平静。

佛祭典过后,余兴犹存的一年。
1989年对我的母校而言就是这种涵义。

辗转过了近20年,直到现在,一想起“1989年”的春天,就像漫天飞扬之物在坠地前一刻那种轻飘飘的无重力感,飘邈不定。
亦可说是,春天或多或少让人产生此种情怀也说不定。

但也许原因来得更单纯,吵杂的来源就是工程吧。
几年前学校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校舍改建,那时工程正好快大功告成。

由于工程每天持续进行,空气中总是尘土飞扬,噪音不绝于耳。
工程车辆时常在校园中进出,看到工作人员的机率远比教职员来得高呢。
校内处处可见禁止进入的标志,感觉上学校只是个暂居之地。

旧校舍围上了黄色的封条,建筑一一被拆除破坏。
看不习惯的建筑物飘着一股新粉刷过的油漆味。
才刚熟悉的风景时时在变,拜此所赐,
无论过了多久,我仍抓不住学校的全貌。

问了高中同年级的友人,根本没有人把“1989年”的春天记得一清二楚。
就像处于再造阶段的街坊,当时的风貌如何,任凭一个路人也没印象的道理一样。

点击继续阅读堺雅人《始》>>

过的人们图一时方便,经过让时间“一时静止”的工程现场。

反正,不消多久就会出现新的风貌,没有人有闲情特别停下脚步,一赌其风景。
在新建筑物完工,街坊的时间又再度跃动起来之前,对眼前的景色完全“视而不见”。
工程期间所发生的两三事,或许会在几个人的心中留下短暂而片段的回忆,但记忆终究像拍掉的木屑般荡然无存。
毕业之后,我再也没造访过母校,想当然那年的春天痕迹亦不复存在。如同被吹散的木屑一样。

1989年春天,探访着小小的文化社团的我参观了话剧社。

话虽如此,我并非要参加话剧社。
倒不如说只要是温馨的文化社团,来者不拘。
对毕业于小小中学的我而言,在这变化无穷的大学校之中备感威胁。
我想我很渴望有个可以喘口气,只有自己人的归属地。

本盘算好要参观几个社团,却偏偏找不到重要的话剧社,在寻找的过程中耗费了不少心力。
由于校舍改建,小而温馨的话剧社几度迁移,大部分的学生根本不晓得学校有话剧社呢。
问了几位学长姐,总算得知话剧社的活动室位于校园东边的一角。

放学后,首度造访话剧社当天,直到现在,我仍记忆犹新呢。
在整体印象模糊那年的春日回忆中,这是唯一清晰的情景也说不定。

我来到了一栋老旧残破的建筑物前。
那是静静矗立于校园建地东边的某个角落,木造的一楼建筑。
里头有服装、烹饪等教室,被称之为“家政大楼”。
对我这样的男学生而言,家政大楼是绝缘之地。
若非逢此佳机,直到毕业的三年间,说不定我根本不会踏进那里一步呢。

那里的教室似乎不再授课使用了,周遭连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校舍周围贴满禁止进入的封条,我知道那栋建筑物再过不久就要走进历史了。

目的地话剧社在家政大楼最深处的服装教室。
跨过禁止进入的封条,打开轧轧作响的门扉,有一微暗的建筑。
彷佛沉入水底,交织着一股尘埃和霉菌的味道。

晚,独自走在无人的走廊上,有种奇妙的感觉。
就像擅自蹑手蹑脚进入独居老妪的住处般,莫名地感到罪恶。
教室的门因结构不佳,打不开。
我只好踩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上面,堂堂从破窗中进入。

教室里空无一物。
桌椅几乎被搬光了,布告栏上连一张纸也没有。
唯有作为量尺寸,身上的布已褪色的假模特儿自然地立在一旁,任凭落日西晒。
地板的磁砖东一块西一块隆起龟裂,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。
教室里边铺了四、五张破旧不堪的塌塌米。
那里好像是话剧社的小天地。
总觉得工程噪音和学生的喧哗声,听起来异常遥远、模糊不清。

我坐在陈旧破损的塌塌米上,久候话剧社成员的到来。
但是等了半天,连个人影也没有,我愈发怀疑我是否还在校内。
彷佛身在被村人遗忘,死气沉沉的神社中。
我兢兢业业地踏入此处,却徒劳无功。
那里恰似一座位于深山,静谧古老的圣地。

结果,那天根本没人出现。
当时只剩一位话剧社的学姐在学校,
不过,她身兼乒乓球社经理,那时候好像一直待在体育馆。

黑之前,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。
直到放学的钟声响起,只好打退堂鼓回家。

过了几天,我正式加入话剧社,但入社的关键究竟为何,直到现在,我仍想不起来。

几个月后,社团教室所在的家政大楼动工拆解。(现在应该已变成宽敞的脚踏车停放区)

流离失所、命运多舛的话剧社再度迁徙。这次搬到校园西边的一角,在小小的组合屋中设立社团教室。

不久,随着成员人数增加,我觉得社团活动变得有趣多了。新校舍也大抵完工,噪音远离校园。

似乎有什么缓缓律动着。

总之,我就这样展开了演戏之路。
我不晓得这对于我目前的职业观产生怎样的影响,但至今我时而会想起那间空旷的服装教室。
把那教室当成原点,或许很不赖。

声明:《文·堺雅人》繁体中译本译者为林馡如,仅代表译者个人观点,仅供参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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