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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本芭娜娜:给我一个温暖而又坚定的厨房

冲田奏 2011-05-21 06:00

在她的代表作《厨房》中,“厨房”成为贯穿整部作品最鲜明的意象。口腹之欲恐怕是人与生俱来最强烈也最原始的欲望,当我们伤心绝望,丧失信心时,食物往往能为我们带来最原始的安慰。吉本选择“厨房”作为作品的明线显然是别有用意的,当女主人公“美影”想起奶奶的离世躲在昏暗的胡同里嚎啕大哭之时,“蓦然发现,夜幕中有白色的水汽从头顶明亮的窗户里飘散出来。”“凝神静听,里面传出叮叮当当忙碌的热闹声浪,还有锅碗瓢盆的声音”。这便是厨房,裹夹着满满的生活气息,让人动容也使人安定。“说不清是心酸还是鼓舞,我抱着头,凄然一笑;然后,站起身,掸掸裙子……”。

 “上帝,请保佑我活下去……”

日本文学在中国仿佛总是小众的天下,模糊不清的叙事特征,惯用的私小说技巧使它难以成为普及的对象,即便是国人最为熟知的村上春树,也是跟风购买者多,细心品读者少。这是一个细腻的民族,用他们最熟练的含蓄手法勾勒出的暧昧世界,若你肯放得下尘世的纷扰,凝心静气地捧读上一本,会发现里面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静,沁入骨髓。
在《厨房》中,雄一的妈妈说过“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,前途艰险令人不忍正视……人有哪天不这样觉得啊。甚至连爱也不能拯救一切。”在黄昏夕阳中,这个饱经风霜的人挺立在那里,纤细的手浇灌着花草,光线透过水流,折射出一道晶莹绚丽的彩虹。

文章的最后是美影的独白“我会不断成长,经历风霜,经历挫折,一次次沉入深渊,一次次饱尝痛苦,更会一次次重新站起来。我不会认输,不会放弃”。这直白的毫无美感可言的句子突兀地出现在末尾让人不禁愕然,却也如此叫人动容。这或许就是日本人的“苦难哲学”,安静而又隐忍的背后,蕴藏着无比坚定的力量,这力量之源或许正是身后那满盛着爱意与温暖的小小的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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