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绅特里罗尼先生、利弗西医生,及其他几位绅士,早就要我把有关宝岛的全部详情从头至尾、毫无保留地写下,不过该岛的具体位置暂且保密,因为那儿至今仍有未发掘的宝藏。我于公元一七××年提起了笔,思绪溯回到当年我父亲开本葆海军旅店的时代。当年,那个带刀疤的棕色老海员下榻于本店。
现在回想起他来,仿佛就在昨日,当他迈着艰难的步伐来到客店大门时,身后紧跟着一辆双轮手推车,上面搁着一只水手专用的大木箱。他身材高大,栗色的皮肤包裹着结实的肌肉,脏兮兮的蓝外套上耷拉着一根粘乎乎的辫子,一双粗糙的手上疤痕累累,黑色的指甲残破不全,一侧面颊上横贯着一道肮脏的刀疤,为他那并不讨人喜欢的形象平添几分凶狠。我记得他独自吹着口哨,一面若不经意地环顾四周,突然扯开嗓子唱起一支后来他也经常唱的水手歌谣:
十五个汉子扒着死人胸 ,
哟呵呵,再来一瓶朗姆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