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初是从《新民周刊》的社长丁曦林处听说有《虎妈战歌》这本书,有蔡美儿教授这个人,了解了她严苛的10条“戒律”和她家庭的故事。第一感觉是不可思议,不可理喻。这么出色的一个人物,这样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,竟然是如此教育孩子!心中有许多感慨,加上和老丁是多年的朋友,就同意接受《新民周刊》的采访,谈谈对“虎妈”教育方式的看法,和自己培养女儿的心路历程。经过《新民周刊》记者任蕙兰的妙笔生花和摄影师吴轶君的“拔高”,就有了《美国虎妈pk中国猫爸》,俺一不小心沾了“虎妈”的光,成了“网络红人”,成了“虎妈”的对手。适逢“两会”,人大、政协委员们关注教育话题,家长们关心子女教育,我便几次三番在《夜线约见》、《大声说》、央视《夜线》等节目现身说法,批驳“虎妈”。其后,虎妈的大女儿索菲亚(蔡思慧)被哈佛录取,《华夏时报》6月20-22日策划“虎妈中国行”,我便受邀在CCTV_2的《对手》节目和“虎妈中国行”上海论坛,以及ICS的《说东道西》和蔡美儿教授面对面交锋。和虎妈一家来了次亲密接触。
在北京《对手》节目录制现场第一次和虎妈见面,看到蔡教授本人不像照片上高大,言语轻柔,身材玲珑,风度优雅低调,举手投足间透着干练和沉稳,并没有“虎视眈眈”的味道。但既然是《对手》,必然要观点对立,唇枪舌剑。我和“国学天才”孙见坤、新东方执行董事周成刚一字排开,迎战虎妈、英达和哈佛商学院北京校友会会长刘持金先生。论辩中,虎妈很少主动出击,更多的是解释因为文化背景的不同和翻译不确切的原因,造成读者对《虎妈战歌》一些内容,尤其是10条“戒律”的误解和对她本人的误读,强调她的书是写自己在美国教育环境的大背景下的家庭故事,而不是传授“育儿宝典”。表示她理解和支持在中国教育背景下給孩子更多的快乐和宽松,她虽然还是会坚持作“虎妈”,但为了女儿露露的感受,她已经做出了许多改变,并还在继续自己的努力。因为作为母亲,她不愿意剥夺孩子的幸福和快乐,更不愿意失去自己和孩子的母女亲情。应该说,虎妈在节目现场的真情表达,开始改变我的原有观感,更是赢得了现场媒体观察团和观众的理解。
抵达上海,在浦东星河湾的“上海论坛”上,虎妈在进一步阐释了自己写作《虎妈战歌》的过程和初衷,以及此后全家人因为书籍出版后大量的负面报道和评论,而承受的强大压力。美国的一些访谈节目一些尖锐到令人齿寒,近乎于人身攻击的发问和评说,让身为耶鲁法学院终身教授的蔡美儿都难以承受。她的父母、丈夫,两个女儿,尤其是处在矛盾焦点和逆反期的小女儿露露也倍感压力。虎妈坦言:如果是别的家庭,在这样的重压之下,都有解体的可能。而她的家人坚定的和她站在一起。父母给予了理解和包容,丈夫默默支持,大女儿挺身而出捍卫妈妈,大声疾呼:我妈妈是个好母亲,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,我爱妈妈。但小女儿露露参加活动的过程中,尽管主持人和听众希望听到她的想法,可小姑娘坚决选择沉默。同样为人父母,我心有戚戚焉。作为现场嘉宾,我表达了自己对家庭教育的看法和理念,没有和虎妈更多的交锋。
中午我和《华夏时报》的米娜总监、顾俊教授,和虎妈一家一起午饭。露露品尝着可口的中国菜,露出喜悦的笑脸,表达她对上海的喜爱。两位老人家称赞“上海红烧肉”好吃,特意加了米饭配红烧肉。大家拉起家常,老人家和蔼可亲。蔡妈妈好奇地问我:为什么叫你“猫爸”?我说,因为“虎妈”说我长的像猫。老人家呵呵直乐。同为耶鲁法学院教授的“虎妈”丈夫评论说,我和“虎妈”的教育理念的相同点是“寻求平衡”。即:在美国宽松的教育环境中要多些“严格”,在中国严格的教育背景下要“宽松”。中西方家庭教育方式的相互借鉴和结合,也是寻求“平衡”。虎妈说:我们相同的地方是:都鼓励和教育孩子追求和拥有自己的梦想!
在ICS《说东道西》节目现场,我又扮演了全程陪同的角色。在杨盛昱先生娴熟的主持和不露声色地调动下,虎妈全家上阵,倾情讲述家庭故事。露露虽然没有发言,但看得出小姑娘的心情很好。当主持人问虎妈母亲,蔡美儿小时候的故事,老太太婉转地推托说:I don't remember. 老先生只能代为回答。但到介绍到蔡老先生是著名科学家,请他说出自己学术成就的名称时,老先生幽默地说:I don't remember。全场大笑,其乐融融。节目最后,盛昱先生问我:经过和虎妈的几番交流,零距离接触了虎妈和她的家人,我对虎妈的看法有没有变化。我由衷地回答:变化很大。虎妈和她家人的真诚和真实,打动了我。她和她的家人的故事让我看到了为人父母的不易、付出和担当。我也感受到,家庭教育不仅要因人而异,也会因教育环境和文化背景的不同而不同。我和虎妈虽然教育方式不同,但作为父母的目的都是一样:让孩子健康成长,让她们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!我看到访谈席上虎妈和索菲亚热烈的鼓掌,听到蔡妈妈对我说:你为我们家总结的很好。我和太太同她们全家合影,露露还拉上姐姐,主动和“猫爸”合影留念。
虎妈一家告别了上海,结束了中国之行。希望这次母国之旅給虎妈和她的家人留下美好的回忆,祝她们全家好运!“虎妈”和“猫爸”的话题可以告一段落了。但愿像虎妈所说:我们下次相会在波士顿!
记于2011-06-23.
常智韬【部落主页>>】
常智韬,人称“猫爸”,沪江网副总裁,资深媒体人。女儿常帅在与美国最优秀学生的竞争中获胜,2010年被哈佛大学录取。报纸称常帅“跳舞跳进哈佛”,因为这个女孩坚持跳了12年舞,这个经常因跳舞出访或者演出而缺课的女孩,在上海七宝中学的学业成绩名列前茅,年年都获得奖学金。